百望山下絮语:看过下面几匹兴安先生的“马”,感觉画家笔下益发地汪洋肆意起来。兴安常言他“不是画马的”,可又总离不开他的马,这就让他的马愈来愈“马非马”。他用他的马抒写天空与大地,抒写对生命的理解、对美的追求。一切都起源于马,最终又还原于马。马便是兴安,兴安便是马。当一个画家终于找到他笔下的生命源头,他的马如何不生出翅膀,飞翔于天地之间呢。

        兴安个人画展即将开展。这是兴安水墨艺术的一个里程碑,也是一次对文人画的礼赞。2018年7月22日下午3点,“白马照夜明·青山无古今:兴安水墨艺术展”  将在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开幕(详情及请柬附后)。


  风鬣霜蹄,纸上水墨,69x139cm,2018年


 天马行空 之二,纸上水墨,68x138cm,2018年


 月光下的两匹卧马    2018年


 黄色系列之一,水墨 卡纸,40x40mm,2018年


  逍遥图,水墨,68x138mm,2018年



       兴安,号溪翁,蒙古族。自幼学习绘画,参加过多次黑龙江省和北京市的少年美术展览。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中文系和鲁迅文学院第九届高级评论家班。从事文学编辑和文学艺术评论写作30多年,著有文艺随笔集《伴酒一生》及散文、评论近百万字。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,北京作家协会理事、签约作家,北京文艺评论家协会小说委员会委员,中国作家书画院艺术委员会委员,“多彩中国——民族微型艺术国际大展”蒙古族策展人,作家出版社创意合作部主任。

 

       作品被古巴哈瓦那大学艺术学院、意大利贝纳通学术研究基金会、法国作家之家、巴黎艺术中心及中国、英国、比利时、蒙古等藏家收藏。


画家其人



兴安自述:我不是画马的人


       我不是画马的人,我是一个用笔墨,用心养马的人。

       小时候,在呼伦贝尔,创作的第一幅作品就是马群。后来到北京,一直坚持画到十八岁,马逐渐消失在我的笔端,我成了一个用汉语码字的人。清代移居北京的蒙古女诗人那逊兰保有句诗: “无梦到鞍马,有意工文章。”这或许是我的写照。

       过了知天命的年龄,当我发现文字已经无法完全表达我内心的时候,我重新拾起画笔,马又回到我的生活和梦幻之中。

       我收藏了几乎所有与马有关的对象,马鞍、马镫、马鞭、马辔头,还有我们蒙古人驯马师专用的马汗刮,但就是没有一匹真实的马。传说,明末岭南有位画家张穆,养了很多名马,每天对马的喜怒哀乐入微观察,他的马因此流传后世。

       我不想成为一个老老实实画马的人,记得每次回到草原,我都迫不及待地跑到马的身边,可当我面对它的时候,它总是转过身体,弃我而去。这时,主人会牵过一匹马来让我观赏,可我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了。

       我喜欢这样的马——它不是用来被驯服的,它要与人类保持距离,它必须有野性,哪怕是被套上缰绳,它也应该保持自己的世界。



2018年 7月22日 

白马照夜明·青山无古今:兴安水墨艺术展     


 (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)

 






       此次展览主要展出兴安近几年来创作的以马为主题的水墨作品,还有他的古体诗册页《溪翁诗集》、工笔临摹自唐代到清代以及日本的经典马册页《集古十一骏图》、画石册页《石头记》、水墨马手卷《五骏图》以及扇画等等。

     

       文人书画是中国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,是中国古代自魏晋和盛唐开始,在宋元兴起的独特的文人艺术传统,影响至今,所谓“书画同源”,诗书画不分,“诗中有画,画中有诗”等等,都是对这种传统的描述和肯定,产生了王维、苏轼、米芾、赵孟頫、石涛、八大山人、郑板桥等改变中国绘画历史进程和格局的艺术大师。近几年,文人回归艺术,中国作家进行书法和绘画创作风起云涌,为中国的书画艺术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,形成了中国当代文化界独有的风景和现象。兴安便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文人艺术家之一。

 


评论:


刘恒:(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,北京作家协会主席,作家)     

       兴安是我三十多年的朋友,我们曾有过几年并肩骑自行车上下班的经历。他画画有童子功,这我以前并不知晓,所以他开始画画,让我吃惊。我属马,格外关注他笔下的马,忽而写意忽而工笔,变化多端,似马非马。我更喜欢他的写意,浓墨枯笔,概廓灵动,抽象中又有细微的点睛之笔,他尤其喜欢画静态甚至是躺卧中的马,似乎要与这奔腾急速的年代拉开距离,静,表现了一种心智,自省和参悟;卧,体现了超然物外的生存状态,在醉与醒之间,活出潇洒和明白。网络时代是个众声喧哗的时代,我们随时被各种信息吸引和充斥,没有了沉默和孤独的时间和力度。兴安终于找到一种逃避时代的方式,用笔墨和纸,试图构建自己的世界。


何立伟:(湖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,作家、画家)    

        兴安是蒙古族,故喜欢马,尤喜欢画马。

       他其实是画他心里的一个图腾。那图腾里也许有他的先祖在无边疆域铁蹄奋起时的声声长啸。

       我属马,因此喜欢看人画马。从前喜欢徐悲鸿,如今喜欢兴安。亦因此喜欢画马的人。

       兴安与荆歌到长沙,在我工作室挥毫泼墨。荆歌是淡淡一条几案一瓶梅花;兴安是枯墨涂出一匹黑骠,四周皆空,空即是马的疆域无边无涯。

二者一为江南文士,一为草原铁汉,画风各不相同。婉约有婉约的妙,豪放有豪放的好。

       兴安的马我应当裱起来装框,挂在书房中。那是我自己的属相。


邹静之:(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,作家、诗人)

       兴安兄画马,多以没骨之法,画马之情状,气象,或手追心摹宋元神情。画法颇新,立脚高古,已自成风气。


孙甘露:(上海作家协会副主席、作家、诗人)

       兴安喻自然环境于无形之中,将特殊的地域风貌寄寓于中国画的笔墨,令蒙古马的奔放、俊逸和古意追溯着书法抽象而悠长的历史,立意高远。


荆歌:(江苏省作家协会专业作家,书画家)

       兴安说他不是画马的人,那么,他的身份又是什么呢?他是名编?是文坛著名的帅哥、歌手和酒神?

       这个蒙古人,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丰沛的爱情,流淌着豪迈深情的歌,也流淌着马。

       是的,马是他身体的一部分,马是他的血。他爱马就像爱自己,他熟悉马就像熟悉他自己。马的骨骼、比例,马的姿态,每一块肌肉、每一根马鬃,他都了然于心。他更清楚马的胸怀、马的速度、马的悲喜,所以他是可以把马画得很像很像并且生机勃勃的。

       但是他更多的只是把马当作书法来写。他写影子的马、风的马、闪电的马、歌的马、灵魂的马。

        所以他说他不是画马的人,他的笔不是描摹的画笔,他的笔是流水、是歌声、是风云雷电、是他自己的奔跑。

        兴安是那么爱马,那么喜欢用心去写马。我记得美女夏无双拍过一幅经典的照片,画面上兴安扛着一个扫把一样的东西,那是他的笔,他要用这么豪迈的笔,在天地间写他的马,写他的灵魂。


关仁山:(河北省作家协会主席,作家、书画家)

       马给我们第一特征是奔跑,奔跑中显示力量之美。兴安画马却出新出境,超越奔跑之奇观,静中冥想。静中有动,静中有魂,密处有疏,曲中有直,雅俗交错,给我们以美的享受,让人思索生命的形状与学问。


葛水平:(山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,作家、画家)

       家园,可能在比星晨还遥远的高处闪烁,兴安画马是对故乡的思念。蒙古人的故乡,像马的声名一样显赫。一匹蒙古马,他都等待着到形而上的形式感赫然降临,寻迹攀升,并找到家园,找到白天与夜晚交替的节奏和韵律,找到“颤栗”。

       内在同感,笔墨是具象的,水墨生香,他不独立承担画形,却决定着所有墨色丰富,他的蒙古马因此简洁、准确、诗意,打破了画马的传统技法,他在追求文字不能理清的家园,如同不加修饰的生动的写作——兴安的水墨跃动着不息的生命之力。 


谢有顺:(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,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)

       兴安画马,专注、深情,不依旧样,别出心裁。都说唐马肥壮,宋马雅致,元马昂扬,清马毕肖,兴安的马,在似与不似之间,各体兼备。那些奔跑的马,回响着大地与风雷的声音,而静立的马,昭示的是草原的辽阔与沉着。马是生命力的象征,能塑其形者何其多,但用极简的线条、大胆的墨块就能表现出它的神采、魂魄、体感与空间感的画家很少。借着画马,兴安不仅展示了自己独异的艺术才情,也慰藉了自己不安的灵魂。


伊灵:(当代艺术家)

       高速发展的现代化城市生活己让人们看不到一匹活生生的马了,马的形象只能作为图腾和姓氏留在我们的记忆中。兴安笔下的马去掉传统套路式剽悍和奢靡华贵,也去掉了工笔式的细腻繁琐和文雅清逸。他大胆构图,大笔浓淡相宜渲染以及快速而细致的点线面烘染出整体马的造型,马的印象,马的喜怒哀乐。可以说兴安不是在画马而是在写马。我读到了兴安的闲情和友情,听到了兴安内在的生命韵律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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